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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衫】虚无主义者会爱上浪漫主义诗人吗?

ATTENTION!!

*原作《Undertale》。配对Frisk/sans,斜线有差。

*女福注意。

*实验员AU。

*未交往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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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从茶水间走回来的时候,发现实验室灯还亮着。

她看了眼手表,没看错,确实早就过了下班的点,不应该还有人在实验室了。她算了算,想了想,这个时间在实验室的除了它也没别人了。推开门,正看到sans的背影。果然没错。Frisk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嘴角。

她没出声,脚步轻得像只猫,直接坐回自己的办公椅。她的位置在sans斜角,刚好能看到sans大半个后背和小半个侧脸,也正好在sans的视野死角。她就趴在办公椅椅背上,托着脸盯着研究所唯一的骷髅实验员。

矮小的怪物科学家副代表——正代表是Alphys,当然——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中的试管,滴管精准地吸取需要的试剂,缓慢滴入。Frisk无法只从颜色说出试剂的名字,人类决心的研究不在她的专业范畴,她更擅长怪物灵魂的破坏与修复。但她能说,sans手中的试剂很美。那是淡淡的蓝粉色,液体发着微弱的光,随着sans滴入试剂的动作忽明忽灭,侵入的试剂瞬间融进液体,被其吞噬,异样的颜色流淌了不到一秒,又恢复沉寂,一次又一次。

sans丝毫没有受其影响。骷髅的手沉稳极了,仅由骨头和魔法构成的手指有着人类难以想象的灵活度,它们不受软骨结构和肌腱组织的约束,薄薄的乳胶手套下仿佛能看到sans凸起的骨节,尖锐的指尖几乎要把手套撑破。那些光,散落在sans的手和脸上,将它洁白的骨染得斑斓炫目。sans真的很美。它洁白的眼眸倒映着试剂的色彩,在里面蓄积绽放,激起一片片波澜。它的神情认真专注,平时总是带着弧度的嘴角此刻平静得难以捉摸,光在它脸上透射斑驳,蓝粉色渲染开,五光十色,从鼻梁到脸颊,蒙上一层暧昧的色彩。

Frisk眨眨眼,她恍惚了一下,用手背摸了两下自己的脸,比想象中温度更高些。她刚刚是在想sans很美吗?不,她的意思是试剂很美,是试剂。

sans放下手中的试管,伸了个懒腰,轻描淡写地看向Frisk,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不知道sans什么时候察觉到了她的到来,她以为自己足够隐蔽。

“不走吗?”sans指了指墙上的时钟,“已经很晚了。”

确实很晚了。Frisk这才察觉到。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时针早就过了十一,直奔午夜而去。

Frisk拿出一串钥匙,猫头钥匙扣,是组长的癖好。这是他们实验室共用的唯一一串钥匙。

“今天我负责锁门。”

sans张了张嘴,好像小声啊了一下,又好像没有。“我以为我跟你说过了,可以直接锁门走……算了。”sans抓了抓后脖梗的骨头,似乎有些懊恼。Frisk倒是少见这么情绪多变的sans,大概是因为刚做完实验所以心情放松?或者太过疲惫懒得掩饰?sans不知道她内心那么多猜测,脱了白大褂挂在衣架上,换上了那件一年四季不变的蓝外套,站在Frisk面前朝门口扬了扬头。

“我现在要走了,一起吗?”

“好!好。”Frisk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终于从什么古怪的情绪里将自己捞出来。她快速换上自己的风衣,将自己和sans办公桌上的灯关掉,再关掉办公室的吊顶灯,才终于出了门。

sans站在门外等她,手插在口袋,一路看着她忙前忙后,完全没打算帮忙。Frisk也早就习惯了sans这方面的懒惰——倒不如说如果哪天sans帮忙了,她才是要难受到扒开sans的衣服看看是不是里面藏了个穿了皮套的人。

给实验室落了锁,再彻底锁上大门。研究所为了完全的保密性,从门卫到保洁都要实验员自己负责——也就是说,你昨天还在实验台上忙前忙后,今天可能就要去传达室看大门。恰巧Frisk今天就是那个看大门的。她和sans并排走在路上,她想问sans有没有注意到她今天不在实验室,又感觉这么问太过刻意。她始终无法忘记她上班第一天对sans太过热情导致sans一周没敢和她说话的事,她不想重温一遍之前的痛苦了。

Frisk左顾右盼,想找些话题,但小城市午夜四下早已无人,连野猫都不愿出来露个影子,她看来看去,也就天上这片星空最耀眼,于是脱口而出一句“今天天气不错,还能看到星星”,说完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sans看了她一眼。“确实不错。”它回应,语调不咸不淡。Frisk小心地低头对视,发现sans眼角带笑,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很久没看到这么明亮的星空了。”Frisk说。她伸了个懒腰,一个半小时以一个办公椅设计师并没有想过的姿势坐在办公椅上还是有些太过累人了,她的腰现在酸得要死。

“你喜欢星星?”sans问。

Frisk的动作一顿。她垂下手臂,放松肩膀,低头看向还在等待她的回答的sans,真诚地轻笑摇头:“不,我很讨厌星空。”

sans毫不遮掩它惊讶的情绪,这让Frisk有些愉悦。她终于做出了在sans意料之外的事,尽管是无心。

“为什么?”sans抬头,它望着星星,微微张着嘴,睁大的眼里反射着星光点点,没有一丝嬉笑,虔诚得像望向耶稣的信徒,“这可是星星。”

“我知道,这对怪物来说来之不易。”Frisk解释,她知道sans不会误解她,但还是忍不住澄清,她不想留给sans任何坏印象,女孩轻轻叹了口气,视线从sans的脸移到星空,琥珀色的眸子专注地盯着那些燃烧殆尽后的痕迹,“我只是讨厌这种渺小的感觉。宇宙对于生命的单位来说太过庞大,而我们,它们,”Frisk指向天空,指向星星,“也不过是宇宙中不值一提的过客。它们燃烧自己,留下的光芒要经过数年才能被其他生物看到。而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我们的努力,即使再伟大,也敌不过宇宙变迁。”

Frisk自嘲地笑了一下,低头,正对上sans认真的双眼。“我们只是沧海一粟,甚至比星光还要渺小的存在。我们的努力又能展现给谁呢,我们所留下的痕迹又能被谁发现呢?没有生物能逃离自然规律,人类也终将是要灭绝的,到那时,我们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sans眨了眨眼。“看来研究所里藏了个小诗人。”它说,倒是没有嘲笑的意思。

Frisk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耸了耸肩:“我只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这并不是胡思乱想。”sans回答,它直视前方,声音倒是比刚刚更加低沉庄重,让Frisk忍不住挺直了脊梁,“很久以前……我忘了有多久以前,我也和你有过一样的想法。没什么是有意义的,生活也不过是重复一次又一次的轮回,那么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sans嗤笑了一下。Frisk听说过怪物曾经的遭遇。那些写进教科书的决心的力量,那些关于灵魂力量和预言的传说。她能够猜测sans所经历的事,但她无法想象——她不敢想象。

“那现在呢?”Frisk的声音比她预料中更沙哑,她清了清嗓子,重新问了一遍,“现在你怎么想,sans?”

sans看了一眼Frisk。不知为何,她感觉sans并没有看着她,而是透过她看向某个旧时相识的人,它的眼神像是在看过去的影子。

“想那么远是无用的。即使什么都没有意义,时间还是会流动,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如果你什么都不做,那么那些事情,你想要的,不想要的,都会发生。”sans顿了一下,它的神情瞬间阴沉,又在眨眼的功夫恢复原状,Frisk眨眨眼,无法确定那是否是自己的幻觉,“但如果你做些什么,或许你可以阻止那些你不想要的,或者推动那些你想要的。非要说有什么意义的话……”

sans用气声笑了一下,笑声不触及声带,却触及灵魂。“死了,就什么都是没意义的。但只要你活着,所有事就都是有意义的。”

sans的声音轻飘飘的,飘进Frisk的耳朵,在进入的瞬间狠狠敲在她的大脑,打了个措手不及。她没盼着在sans口中得到这种答案。有什么一直罩在sans身上的东西被揭开了,露出被深埋已久的光芒。太亮了,Frisk心想,太亮了,那不是她能够触碰的东西,那太耀眼了,太炙热了。

但sans握住了它的手。Frisk震了一下,回过神,她看到sans对她微笑,安抚她一般抓住了她的手指。骷髅的手很小,很细,过大的毛绒手套下面是纤细脆弱的骨节,似乎用力握住就会断裂。但Frisk知道它不会,因为那是sans的手。所以Frisk用力回握住,她咬着下唇,强忍着咽下被光芒刺出的眼泪,拥抱那片光。

“sans。”Frisk说,她声音哽咽,咽了咽喉咙才继续说,“sans,你有什么一直想做但没去做的吗?就今晚?我可以陪你。”

sans瞥了她一眼,微微向她的方向歪了歪头:“这话应该我问你,小鬼。放心,我会陪你到天亮。”

Frisk吸了吸鼻子,她张口,说了什么,声音埋没在午夜整点的钟声里。

十二声钟声敲响,听到Frisk的话的sans睁大眼睛。

接着,它眯起眼睛,牵着Frisk的手大笑出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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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实验员AU摸鱼丢了。

写个新的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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